柴恪揉着太阳穴,越发觉得捉襟见肘,早知道就不该让登莱军南下,王子腾虽然对内不可靠,但是在面对蒙古人的时候还是不含糊的,登莱军的战斗力也非京营那帮废物可比。
所以他对冯紫英之前下地方的不解也逐渐变成了钦佩,虽然也还有些惋惜于对方原本可以在朝中先历练几年养望和积蓄人脉,然后再下地方,哪怕不能像自己老爹那样担当一方巡抚大员,但起码也可以直接出任一任知府,也算是功成名就了。
“父亲,那都是哪一年的老黄历了,甄宝玉据说想娶东平郡王的女儿,两家现在还在谈吧,……”贾蓉撇撇嘴,“现在皇上身体不太好,大家都看好寿王,所以史家才忙不迭地去迎合寿王,……”
“宰赛大人,你这是欺负我不了解你们草原上的情况么?三屯营一战俘虏是一回事儿,但他们的甲胄、武器、衣衫,还有营中的各种马车、马匹,还有城中的一千余人匠人、农人,恐怕早就被你安排押送回草原了吧?”冯紫英淡淡地道:“这些东西加之何止百万?内喀尔喀五部和科尔沁人有多少人丁?平摊到每个人身上怕都不止一两银子了吧?这还没有算你打算带回草原的数百武将军官,难道草原上的部族已经富庶到这种层度,对两百万两银子的一次南征收益,还不满足?”
可以说这就是用朝廷的银子替自己收买人心,而且收买得心安理得理直气壮,没有人能说出个啥来。